穆寒

给阿谶棒棒的生日贺文

群里抽签抽到的是李轩杜明张新杰肖时钦，能抽到本命好开心！

于是就有了这篇……

每次想我到底是写张李还是张肖的时候就想第四个人是谁，然后就默默看见了杜明……算了我还是继续纠结张李张肖吧。

这篇没有肖时钦出现，但标题还是挂了张肖，因为……事实是张肖。张李分手多年设定。左右无差。

也因此虽然标题是张肖，TAG就不打张肖和肖时钦了……

一大坨一大坨一大坨的私设。

给虚空的私设多得可以当烤肉吃……

以上。

阿谶棒棒生日快乐，虽然我是群里目前字数最多的，但是你真的不会因为这篇坑爹的文来弄死我吗Q口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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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情歌

 

 

第十赛季的夏休期，似乎和往年的也没多大区别。

李轩回了自己家并没有忘记拿着小号深入踏破虚空，跟以叶修为首的一干现役或退役职业选手一样天天蹲点抢野图BOSS。黄金一代的选手，也多半是从网游里走出来的，并不会在休假期间就把荣耀抛开。

当然也少不了各种应酬，虽然社会上绝大部分职业并没有这么长的假期，但对于从出生就在X市的李轩来说，总少不了各种小学同学聚会初中同学聚会。而这一天干脆是高中同学结婚，他也不得不包好红包出门喝喜酒。接着不算太出意外的，李轩在婚礼席间遇上了自己分手已经七年的前男友、荣耀联盟第一牧师、霸图战队副队长张新杰。

“无论何种场合，见到旧情人总是一件颇为尴尬的事情。所以没有准备好一辈子的事情或者分手之后的去向的话，谈恋爱还是找平时生活圈子之外的人作为对象比较好。”

很久之后李轩都记得当年还上高中的时候张新杰这样的一句话。虽然想起来的时候总是要伴随几分冷冷的笑：说着这种话的人，最后还不是自己先放开了手？而最后他们还总是必须相遇。

李轩和张新杰分手之后每年至少还要遇到三次，常规赛三十八轮主客场各一轮和全明星周末，而季后赛里虚空也遇到过霸图一次。两队握手致意的时候，虚空队长和霸图副队长是无论如何避不开的。还有第十赛季最后，几乎所有现役荣耀职业选手都去看了的兴欣对轮回的比赛，两队坐的也不算远，李轩甚至还在看到乔一帆和安文逸的配合时回过头去看了张新杰一眼。——那两个年轻人技巧不算纯熟，手速也非顶尖。然而他们的配合，如今的第一阵鬼和第一牧师也未必比得上。

那么七年之中，见了二十三次。十五次说握手点头说“你好”，七次什么也没说，还有一次李轩看着周围的人，笑了笑，“如果是我……再加上新杰的话”。

倒并没有人对李轩这句“新杰”的称呼感到意外。毕竟虽然平时并不觉得他们是熟识，但仔细一想，那个“黄金一代”的小群里，十几个人中的两个，怎么可能不熟悉。

怎么可能不熟悉，就算分手都已经七年。

李轩再一次见到张新杰的时候，就只能这么想。

 

 

张新杰和肖时钦谈起恋爱来的时候，虚空战队的李迅不知怎的迅速知道了，并且毫不吝惜的立刻与自家队友们分享了这算得上颇为惊悚的八卦。显然李迅是不知道自己队长和张新杰有过那么一段的，否则他就是再八卦十倍也不会傻到直接把这消息送到李轩面前。

毕竟那都是在李轩张新杰两人进入职业圈之前的事情了。

联盟里谁都知道张新杰是X市人，而且因为他一贯严谨的名声，到虚空比赛需要X市旅游小吃景点攻略也是找张新杰的比找李轩的还多。却没人晓得李轩和张新杰早在进联盟之前就认识，甚至是高中同学。而张新杰之所以对街头巷尾那么多小店了如指掌到该加十分之七勺醋或十分之三勺辣子，是和李轩高中三年一起吃出来的经验。

在荣耀联盟里，第一牧师向来是以严谨、不错漏任何一个细节闻名的，也因此给所有人一种这是个中规中矩的人的印象。然而张新杰如果真是这么一个人，他大概就根本不会出现在荣耀里。高中毕业，考大学，然后读研或者找工作，才是绝无错漏绝无风险的人生轨迹。

也许只有李轩最清楚，张新杰从不会让自己只走在最稳妥的路线上。张新杰固然是个严谨的人，但如果仅仅是稳妥和严谨，又怎么会最终成其为霸图战术的制定者？

——还真是肖时钦和张新杰会比较合拍吧。

 

 

结婚的两个人是高中的同班同学，毕业之后大学异地四年，也分过手，各自谈过恋爱，最后却还是回到最初。婚礼上司仪也是班上同学，算是新郎的好哥们儿，目睹了整个爱情故事的刘先生，口才也确实好，说到动情处台下半桌姑娘都抹起了眼泪，还有几个忍不住就往坐在旁边桌上的某个男人身上多看了几眼。李轩不由又暗自笑了笑，伸手倒满了自己和身边两个兄弟的酒杯，视线半是刻意的避开了正对面的张新杰。

婚礼办得不算小，两家又都是西安本地人，亲戚朋友一大堆，最后说好的是按老规矩，娘家人婆家人分开坐。别人倒好，这一干高中同学却不知自己算男方亲属还是算女方家眷了。女同学们赶紧都抱好团说自己当然是娘家人，男同学们也想当娘家人，却被几个伴郎带去了男方的酒桌。不为别的，怎么说也都是同学，这种时候当然要担负起陪酒的责任了。这种时候就算是李轩张新杰，也没法拿职业选手不该喝酒来拒绝。老一辈人的规矩，这婚礼上女方家客人没喝够，男方的可不能走。而在这酒桌上，不会有人管你是不是酒喝多了手会抖会影响竞技状态。

李轩其实倒还好，怎么说也是个西北汉子，本来也不是不能喝酒的人，这几年作为虚空队长，和赞助商的应酬也多少有一些。附近几桌喝完，大概是三两西凤中国红，李轩脸上已是微醺，心想幸好是夏休期，然后就再有些忍不住，一双眼就直直的看向对面。

他知道张新杰坐在那里。就如同过去的七年里他知道张新杰就在霸图，在Q市，在那个他手机里并没有存下却依然可以记住的号码里。但知道那又怎么样。他们已经分手那么久，而大概只有李轩自己还记得过去的那些事。

张新杰手边的酒杯也是空的，他喝的不比李轩少。但他的脸色没多少变化，依然平静，比之平常可能略有几分青白，但眼镜下面的神色是安定的，和他整个人一样，好像并不会因为喝了点酒或者就在前任的对面产生任何心态的变化。

除了岁月不可避免地留下的几分痕迹，李轩觉得他看到的张新杰和七八年前那个并没有什么两样。

不管是当年他说“我爱你”的时候，还是说“我认为我们还是分手比较合适”的时候，或者是如今他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坐在他的对面，中间杯盘狼藉，张新杰好像都是那么神色平静，什么都无法动摇。

但他也看着他。错开许久的目光对上，是毫无意义的对视，谁也看不懂对方的心思，却也谁都没有移开，好像先挪开视线的就输了什么似的。

“哎哎李轩张新杰你们等会儿先别走啊！”

同桌的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打破僵局的却是隔壁桌的女子。

“我带了逢山鬼泣和石不转的明信片，你们给签个名呗？”

大概也是喝了些酒，她这一句就喊得声音颇大，旁边几桌并不是同学的一听这话都看了过来，一看果真是本人，便有几个人端了酒过来，纷纷表示要和李轩喝上一杯。毕竟是X市，本地人多是虚空粉，张新杰倒被无视了。

喊出话来的女同学顿时也有些歉意，看着李轩不知该怎么办。要真一个个喝过来，李轩怕是走不出这酒店的大门了，但要说不喝，说不定回头就有什么小报记者编排他架子大什么的。

“职业选手不能多沾酒，我和李轩各干一杯，诸位随意，还请多包涵。”张新杰此时却走了过来，站到李轩旁边，自己拿了一小杯酒，也递给李轩一杯。两人一同举杯干掉，围过来的人也并没有故意为难的意思，就笑着喝掉手里的酒，散开了各自摸出手机发微博的发微博，发朋友圈的发朋友圈。

“明信片呢？王沂？”张新杰转过头来，对着那女同学笑了一下，“说起来当年还是你带我们进荣耀的啊。”

“哎，那可不，我就常常给他们说，没有我的话联盟肯定就不是这样啦！”名叫王沂的女同学性子倒是爽朗，翻出随身的包里递过明信片和签名笔，“只可惜张新杰你不在虚空，要是你在，说不定我们也是冠军队呢。”

李轩笑得有些尴尬，王沂立刻反应过来：“哎我可不是说你不行啊，只是觉得你们不在一个队有点遗憾……明年虚空肯定能拿冠军！”

“大家都在努力。”张新杰笑笑，签好那张石不转的明信片，把笔递给了李轩。

“那时候也是没有办法……”李轩却是在和王沂说话，“那时候虚空不需要两个鬼剑士。”

 

 

张新杰最早玩的角色是鬼剑士，和李轩一样，因为王沂说在野外混战的时候她需要有能控场的队友。于是那时一起玩的同学里，李轩和张新杰一起玩了鬼剑士，其他的也都是像枪炮师和元素法师什么的远程职业，配合起王沂的牧师也算在第三区名噪一时。

高中半个班一起玩荣耀即便是在七八年后也并不算常见，只是恰好张新杰李轩他们读的是J大附中。而虚空战队，其实就是从J大的电竞社团里发展出来的。

早年的荣耀战队，比如嘉世、皇风、霸图和蓝雨，多半都是从网吧里出来的，由网吧老板赞助或买断了选手参加比赛。虚空是其中仅有的例外，他们最早的经费来源于J大社团联合会，虽然极少，却到底撑起了一个大学生战队。也因此，虚空对于周边学校的年轻人的影响，可以说是最普遍的。就算老师们三令五申不许打游戏，也拦不住总有梦想着成为职业选手的高中生们偷偷通宵包夜。其中当然也有成功的，比如李轩，比如张新杰。虽然整个J大附中和附近其他学校加起来，也不过出了他们两人。

第三赛季那年的春天，虚空战队还奋斗在常规赛战场上，踏破虚空则藉由J大每年惯例的樱花祭办了个比赛，X市的许多大学都组了战队，得知了消息的王沂就拉着李轩张新杰还有两个玩战斗法师的同学组了个队报了名，还打着J大附中的名声。

赏樱是X市人民每年春天喜闻乐见的活动，J大和J大南面不远的青龙寺都是大家常去的，汉服或LO装的姑娘们穿梭不息，也算一道风景。

李轩原本是想和张新杰去青龙寺的，却不得不改了行程。张新杰说反正都是看樱花，区别不大，而J大还不要门票钱。李轩点点头没说话。但J大和青龙寺毕竟是不一样的。然后张新杰捏了捏李轩的手，说不用担心。

张新杰当然知道李轩在想什么。青龙寺是名寺，灵不灵另说，去拜一拜总不是坏事。两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少年，单凭彼此，真的能走下去吗。

那时候两个人在一起也有半年多了。暑假补习的时候有一天他们在J大南门那边的网吧通宵玩荣耀，刚刚抢完夏季活动的任务品，李轩伸个懒腰说有点饿，张新杰说句稍等，然后下楼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拿了两个夹满了烤酱筋的白吉馍，外带两瓶冰峰。

“靠，真感人，”李轩一边啃馍馍一边含混不清的说，“要我是女的我就嫁了。”

“李轩，”也许是刚刚出去还跑了几步，X市向来不算热的夏夜里张新杰鼻子上还冒出了点点汗水，“你觉得……性别这个问题很大吗？”

“啊？”

“如果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那么性别这种事情不应该成为困扰，对不对？”

“这倒是啊，但是……”

“李轩，我喜欢你。你……呢？”

李轩呆呆的看着张新杰，连身旁的电脑屏幕上自己的角色被人杀了都没注意到。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点点头：“嗯，我也是。”

其实就这么简单。如果张新杰没有说那句话，也许李轩一辈子都觉得自己和张新杰是好哥们，可他说了之后，李轩才恍然省悟，原来这种感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变得超越了一般同学友爱。

两个高中男生说是谈恋爱了，可也不过依然是每天同进同出，网吧包夜在一起，吃饭读书也在一起，上课睡觉被老师喊醒发展也还在一起。没有人发现他们的不同，也只有每天清晨从网吧走出来的时候，张新杰会拉住李轩的手，无人的街道里，薄薄的晨雾之中，十指相扣。

后来樱花祭上那个比赛，十二支队伍里李轩他们拿了第四。走在樱花东道上王沂很苦恼的说是自己拖了后腿，然后后面就有J大电竞社的负责人追了上来。

这次荣耀竞赛，毫无疑问，是为虚空战队寻找队员的。J大电竞社的社长自己虽然不是虚空战队的队员，却是踏破虚空的公会会长，对荣耀也是素养比较高的，看完几场比赛，自然也看准了几个人。要说鬼剑士，这次夺得第一名的队伍里也有一个，然而这位会长最后亲自来找的是李轩。理由很简单，那位已经是大四，而李轩十八岁。

“你们队里另一位鬼剑的大局观也很棒，可惜，我们没法要两个鬼剑啊。”他看了看其他的少年，表达了遗憾。

张新杰拍了拍李轩，把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后者往前推了一步。

于是虚空战队签下了李轩，而张新杰开始不再和他出去网吧包夜。离高考还有两个月，这条普通人的路，他也还有机会。

李轩签约之后没有再参加高考，而是正式开始了荣耀的训练。反正下赛季才能出道，从网游玩家到职业选手，他还有一段时间用来调整。

两个人再见面是在六月二十号了。高考之前李轩不敢去打扰张新杰，而高考完之后李轩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他了。手机关机，短信不回，直到出成绩那一天，张新杰才打了电话过来，约他见面。

“我前几天去了Q市。我看到霸图战队的官网上说他们需要一个牧师，就去了那边试试看。”

张新杰当然会玩牧师。毕竟女孩子不会参与到他们的包夜活动中，王沂的账号卡就常年放在他那里。而就对团队的理解来说，牧师和阵鬼一样都需要明确的大局观念。何况霸图战队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牧师，他们的王牌选手韩文清相对于嘉世的叶秋来说，在战术上，并没有对手那么多变化。

“总之，我这次回来收拾一下，然后就去Q市了。”张新杰平静地说，那副伴随他多年的眼镜足以掩盖他的神色，“以后大概就是对手了。而且……大概也没有多少见面的机会。所以……我认为我们分手比较合适。”

张新杰虽然是以建议的口吻说出的话，但他的话李轩总是无力反驳。他想说这些都没有关系啊只要你我还互相喜欢。可李轩说不出口。张新杰摆在他面前的理由是这几个，可谁知道他之所以说出这几句话，是不是因为他只是不喜欢他了？

“其实我后来想过，两个鬼剑士也不是可以，如果是一个阵鬼和一个斩鬼，应该可以打出很好的配合。”张新杰继续说，“但是对于我来说，也许牧师才是最合适的职业。霸图的石不转的操作者打完这个赛季就要退役，我去那边下赛季就可以正式出场。虚空的治疗则不需要我……”

“好了我知道了。”李轩打断张新杰的话，“以后就是对手了。那，再见。”

 

 

第四赛季，李轩很快成为虚空战队的核心，而霸图战队的牧师也很快就成为了他们战术的制定者。与此同时，嘉世苏沐橙，烟雨楚云秀，蓝雨喻文州黄少天，皇风田森，雷霆肖时钦……这一年的荣耀联盟涌现出一大批技术战术都格外耀眼的新人，然后黄少天从职业选手的Q群里把他们拉了出来，说我们自己建个小群吧，名字就叫黄金一代。

群里自然是黄少天天天刷屏，这之中喻文州张新杰和肖时钦也经常探讨战术，特别是对付叶秋的战术。那位荣耀教科书一般的前辈，是“黄金一代”面前的大山。直到有一天叶秋本人突然用苏沐橙的账号直接跳出来说哎后辈们很努力啊前辈很欣慰，可单单用BOX-1就想抽离哥实在是太天真了啊。然后群里就不见了这种战术讨论，大概是去小窗了。

后来众所周知，那一年嘉世王朝终于被打破，决赛中叶秋被成功抽离，不是BOX-1，而是舍命一击。

 

 

饭局之后，还有几个同学兴致勃勃说要去唱K，李轩借口有些醉了要先回去，张新杰看了他一眼也说酒量不行要走了。两人一起走到酒店门口，没有说话。

不知为什么，明明还不到两点，出租车倒是格外难打，等了十几分钟才来了一辆。李轩歪过头看张新杰，张新杰笑了笑，拽起李轩的胳膊一起上了车。

“J大南门。”

两人当年既然是同学，家离的自然不算远。张新杰家在沙坡村，李轩家在铁路局，J大南门自然是最折中的选择。

但其实完全可以先去一家再去另一家的，又不是小时候打个车还要掐公里数怕跳表的时候了。

李轩不由笑了笑，一转头就看见张新杰左手腕上露出的机械表。

“情侣表？”李轩伸手戳了戳那块虽然他因为从不关心而不太认识，但肯定价值不菲的手表。

“啊……是。”张新杰承认。肖时钦手上和张新杰同款的表，联盟里稍微留心点的都会注意到。

“你们夏休期都没一起么？”

“他那边算是在集训吧。”

“哦。”

然后李轩也不知该说什么了。酒意有些上头，他想追问张新杰他和肖时钦不也是在异地吗怎么就能在一起了，却到底问不出口。他甚至想要不要趁着这些微的醉意按住张新杰试一试亲吻，毕竟当年他们只有过那一两次青涩的接触。这个人依然吸引着他，明明无论面庞还是气质都和过去并不一样，可那种仿佛从心里剜刻的痛依然在，爱也依然在。

但他手上戴着和别人的情侣表。

他早就不是他的了。

张新杰当然也给李轩送过表。高三那年的情人节，他们还从没想过也许会分开。张新杰送的是对于当时的他们堪称奢侈的SWATCH，李轩戴在手上直到第四赛季正式走上赛场。也是那个情人节，张新杰在那家网吧阴暗的楼梯间里，拉住李轩亲了上去。与其说是唇舌的交缠不如说是牙齿的磕碰，李轩觉得自己简直要被张新杰啃出血来，可他也还是尽力迎合。他们那时都是第一次，都知道彼此毫无经验。

那都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出租车到了J大南门，李轩下车，拦住了也要跟着下来的张新杰。

“你自己直接坐过去吧。何必多走这几步路。”

“……也好。那你自己小心。”张新杰点了点头，李轩看着张新杰关上车门，重新启动后摘下眼镜按住太阳穴，单手罩住了双眼。然后似乎他对司机说了什么，车子掉了头往西边过去了。

李轩想了想，大概前些年沙坡那边拆迁，张新杰家早就换了地方吧。

显然他也不是不在意那段过去的，也许就差不多了。

李轩顺着不宽的马路往家走时，路过当年天天包夜的网吧，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对面。

那家当年张新杰给他买酱筋的烤肉店也不在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