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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蓝/韩张】春风荡尽(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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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世客栈。

虽说嘉世向来以茶楼自居,其实后面几条街上的客栈、市集都是陶轩的产业,几乎小半个坊市都以“嘉世”为名,而临安城里其他地方明里暗里归属于他的就更多了。

蓝河跪坐在屋子中间,微微低了头。他洗掉了脸上粉墨,卸去了身上戏服,却还是作女儿打扮。金钗玉佩,翠袖红衫,脸上胭脂淡扫,依稀还是个绝色佳人。

这屋子里没有任何声息,蓝河听得到外面更漏滴尽,又是一天的宵禁开始了。

他屏气凝神,闭着眼,听到楼下小二合上门板声、柜台上掌柜拨打算盘声、厨房里厨子偷酒声,更重要的,是楼梯上往这间屋子走来的男人脚步声。

蓝河的右手放在腰间,左手按在右手手背上。他微微弓起的身体紧绷着,然后听见房门被拉开。

仿佛被微微惊吓到,蓝河抬了眼,就见面前的中年男人合上了背后的门,笑道:“美人久等了。”

“岂敢。”蓝河细声道,宛如一个温婉女子。他动了动腿,作势要起来,崔立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要扶。蓝河左手伸出按在崔立手上,右手骤然拔出衣下藏着的软剑。

“你——”

一剑封喉。

崔立半声怒吼被切断,蓝河方才直起身。看了看手里的软剑,他一把拽起崔立的头,确认他死后又沿着脖颈细细切了一圈,只留颈骨撑着脑袋。

蓝河身上溅满了血,他撩起自己裙裾擦了擦软剑,依样收回去,然后推开了窗,左右看看无人,跃了出去。

 

 

“宵禁了,张先生想来也要和我一同留宿于此了。”叶修站在烟雨楼上,并未完全暗下的天光照在他背后,落下一地阴影。

“楚娘子不会介意的。”张新杰说着,和叶修一起往楼外望去。

坊门已经下锁,一顶小轿险险赶上,轿夫慌慌张张的往这边走着,竟一下撞倒了一个青年。

烟雨楼足够高,叶修和张新杰能看到那青年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旁边渐渐聚起几个看热闹的人——都不是本坊的居民,往这青楼妓馆里来的居多。然后轿夫和青年争执了几句,轿子里坐着的人终于掀开轿帘,走了出来,丢下一块碎银。

“是他?”张新杰一怔,那人穿着赵盼儿的戏服,身段袅娜,依稀便是一个时辰前被抬走的蓝桥春雪。那青年拿了钱便走,蓝桥春雪重回了轿子上,两个轿夫跟周围人说了几句什么,总算人群散开,把他送回了蓝溪阁。

“原来如此……那日也是如此。”张新杰盯着那轿子又看了几眼,总算确认了自己心中所想,“这人比蓝老板更削瘦些,恐怕真是个女子吧?”

“崔立并不难杀,他并无武功在身,在嘉世地位超群靠的是他跟陶轩够久,也打得一手好算盘,做得一手好账。难的是怎样从嘉世脱身。崔立在嘉世的院子离陶轩不远,周围几大高手都在,杀了他只要有一点声音,就不可能从容出来。何况嘉世与官府关系匪浅,只要官府挂个通缉,纵然脱身也后患无穷。”叶修淡淡道,“我那天就这么跟他说了一次,看来他想了不错的主意。”

“崔立怎会如此大胆?”张新杰皱眉,“他能活到今日,不可能对近身之人不仔细。何况嘉世不可能不知道蓝溪阁做的是什么生意。”

“那大概还要谢谢韩宣抚使。”叶修笑了出来,脸上微显促狭,“坊间如今都说那日蓝桥春雪被韩宣抚使折腾去了半条命,他自然以为蓝桥春雪真的是个戏子——倒也不算错,他可不就是吗。”

“是了,他以为蓝桥春雪并不是蓝溪阁的核心人物,所以无所顾忌。蓝老板过去之后又劝得崔立假装送他回来,实则留在那里伺机刺杀……”张新杰说着,忽然不语。

“你猜到了?”叶修看他样子,更笑得畅快了几分,“小蓝他之所以能有这么个机会,是搬出了韩宣抚使,让崔立相信小蓝虽然愿与他搭上线却不敢得罪韩宣抚使,所以明面上送了人回来,也就帮小蓝做了个证。”

“倒是天衣无缝。”张新杰叹口气,“想来蓝老板此时已经得手了。”

“得不得手都没有什么关系,我邀张先生来此,不过是来饮酒……饮茶作乐的而已。”叶修回过头招呼了几个姑娘过来倒茶,“若他得手,自是一把好刀,张先生那个大生意便有着落。如若是折了,心痛的也是蓝雨山庄,最好他们直接跟嘉世对上,你我也不吃亏。”

“叶公子好计谋,张某自愧不如。”张新杰淡淡道,“不过,叶公子对蓝老板,当真毫不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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