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

补脑洞用的大四角，古风PARO，张新杰李轩乔一帆安文逸

张李张，乔安乔，张安，李乔，李安和张乔（……叫新一如何？）可能有可能没有【。

灞桥柳

零

斜风细雨，浅绿微黄。灞桥柳色，年年如是。

由长安城而东二十里，便是灞水。灞水两岸，筑堤五里，栽柳万株，是为灞桥柳色。灞桥风雪，折柳赠别，早已是西京一景。

从来灞桥驿上向东，送别之人依依难舍，然而自此往西的，总是快马加鞭，恨不能胁生两翼，飞到长安城里去。

却说此时，官道上一骑绝尘，往城里奔去。灞桥驿的驿丞不过探了个脑袋出去，远远见得那马上之人一身劲装，似是绿林中人，连忙缩回了驿站之中——江湖上的事情，还是不管的好。

如今江湖群雄竞起，十大派并立武林。长安城中，便有一名列十大派之中的虚空门。这样的奔马东来，十有八九是给虚空门传递消息的。

虚空门里，鬼灯舵舵主李迅所掌管的舆情消息，在整个江湖上也是有名的，唯有夏口雷霆堂右护法戴妍琦与之齐名。

李迅本来正在平康坊里懒洋洋的听着新鲜小曲儿，收到这消息顿时站了起来，也不管身边千娇百媚劝酒的小娘子，一把夺过送信人的马，扬鞭便奔向长安城西的虚空门里。

“叶秋，殁。”

自钱塘至长安三千里地，纵然一路上换人换马，虚空门接到这消息也已是三天之后了。春分之后，虚空门主李轩向来是在终南山上闭关的，李迅却顾不得许多，直接拉了副门主找到他，一声长啸唤得李轩强压下正在运转的内息，走到李迅和吴羽策面前。

“嘉世派的消息，叶秋死了。”

李轩本还在调息，一听这几个字也愣住了：“怎么可能！”

“说是练功时走火入魔，嘉世派不日发丧。”李迅道，“正式的消息大概会在两天之后由嘉世发来，然而……”

然而叶秋死了，对于这整个江湖来说，绝不是派人去吊唁这么简单的事。

十年前新朝初立，江湖仍然动荡，武林门派之间争斗不断，直到叶秋单人只枪，连挑九大派而无一败绩，十大派隐隐以嘉世为首，才渐渐安定下来。十年来，虽然嘉世派只是吞并了钱塘附近的几个小门小派、并没有多大的动作，叶秋的名字却压在九大派每个人的头上——如果没有了叶秋，那么谁是天下第一？

可是，叶秋，天下第一的叶秋，又怎么可能这么突然的就死了？

“李迅，你马上去收集蓝溪阁、雷霆堂和霸……和中草堂的消息，阿策你注意百花谷烟雨楼呼啸山庄还有皇风派的动向，一旦有所异动立刻飞鸽传书给我——霸图山庄的话，我自己去问。”

“你还要去？”吴羽策皱了皱眉。每年春分之后谷雨之前，是李轩固定的闭关时间，然而吴羽策和李迅代为打理门派事务自然清楚，李轩除了闭关之外，更是要去洛阳或汴州见一个人。开始或许还不太清楚，这样七八年下来，他们也都明白对方是谁了。

“嘉世出了乱子，霸图肯定是最先有所动作的。”李迅也道，“这些年韩庄主也都放手权柄，如今正是张副庄主最忙的时候，我想……门主或许不必去了。”

吴羽策也道：“就算张新杰赴约，怕也另有图谋——既然说叶秋已死，不论真假，霸图必有动作。”

李轩却只是摇头：“十年一约，我必不负。”

李迅与吴羽策对望一眼，各自摇头叹息，却终究劝不得李轩，只能由他去了。

张新杰与李轩原是师出同门，师兄弟中关系极好，然而当年灞桥一别，一个东去霸图，一个留守虚空，两人在明面上再不曾相见。

如今虚空门中虽有吴羽策和李迅知晓此事，却毕竟不知，这一年一见的约定，也不过定了十年。

这一年，本该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