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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蓝/韩张】春风荡尽(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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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河一怔,视线落到叶修身上。

叶修看见他投过来的目光,三分意外三分犹疑三分若有似无的欢喜,还有一分却是他却看不懂的情愫。他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蓝河可能真的不会成为一个好的刀手,一个好刀手不该有这么复杂的眼神。叶修开口想说点什么,又莫名觉得旁边有个张新杰真是麻烦极了,只得道:“说说老韩的计划吧。”

“韩宣抚使只说他会请目标去他府上吃饭,让我伺机刺杀。”蓝河认命地坐在圈椅上,“就是这样,他没跟我说他要杀谁,只是让我常去他府上,做出熟识的样子来——坊间传言也就自然而然地出现,倒并不是他刻意散布的。”

“他若肯去散布点什么,倒也还有救。”张新杰面色一冷,颇为不快,“呵,在他府里动手……你逃不掉,他也一样。”

“行了,别听韩宣抚使的就好。”叶修走到蓝河身前,忽然伸手,抽去蓝河头上一根珠钗——他方才唱的是《游园》,打扮成十六七岁的少女,头上装饰并不很多,惟有这根珠钗颇为夺目。

“叶公子?”蓝河不解。

“……去把衣服换了吧。”叶修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只得掩饰道,“同我再去西湖边上走一走。”

“蓝老板,记住,不要在宣抚使司里动手。”张新杰又强调了一遍,然后再看叶修一眼便径自出了门,“我再去看看奇英,你们自便。”

叶修也不当自己外人,径自去院里水井打了桶水给蓝河。蓝河卸妆倒快,他唱杜丽娘没画油彩,只是寻常脂粉,洗了便是。簪钗去掉重梳发髻,也没费什么事,叶修就蹲在一旁,看他从绝色少女又换成俊朗青年。

“走吧。”蓝河也不扭捏,去屏风后换了衣裳就站到叶修面前。

“等等,别动。”叶修直起身,笑了笑,伸出右手轻轻摘下了他左耳的耳坠。叶修指尖轻抵上他耳垂,修长的指尖划过耳廓,蓝河的脸忽然就有些烧了起来。

“我自己来。”蓝河慌忙把另一边的耳坠拿了下来,一时也没地方放,扔在了桌上,匆匆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屋外凉风阵阵,叶修跟出去,才发觉自己手里还拈着那个小小的珍珠耳坠。

霸图镖局离西湖不太远,走到湖边的时候叶修刚把那耳坠扔进自己随身的装满了烟叶的香囊里。

蓝河走到前面,并没注意到叶修的动作,看了看旁边栽得整整齐齐的柳树,忽然一笑,低声哼起了古老的曲子词:“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池边柳,这人折来那人攀……”

“你在唱什么?”叶修跟了上来,“我不是张新杰,其实听不懂曲子的。”

“没什么,随口唱唱而已。”蓝河笑笑,“我自小在班子里,跟着师父混迹于瓦舍之中,若非得了蓝雨的际遇,也就是个普通的戏子,怕是无缘与叶公子相识的。”

“我以前也有在勾栏中的刀手,不会武功的那种。买凶杀人和行侠仗义不一样的,从前乱世的时候,可能一碗饭就够买一个人的命了。”叶修说,“也就是现在,官府能有所为了,杀人的风险大了,才会有所谓的中间人。有动机的不动手,动手的一击得手立刻离开,两边都彼此不认识无法供述,都安全了几分。”

“我是蓝雨的人。”蓝河说,叶修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听他说过几回了,“纵是弃子,九死无悔。”

“你好歹也掌着这余杭一带,谁会乐意这么轻易把你当弃子?”叶修几乎笑了出来,“喻文州能放心让你跟韩文清的计划,是因为他知道张新杰不可能让韩文清由着性子来。你仔细想想,喻文州是不是这么个意思?”

蓝河顿住,少顷方道:“便是如此,我也不会做你的刀手。”

“蓝老板,你怎么还是在想什么刀手不刀手的啊。”叶修无奈道,“你看,我和黄少天是朋友,和喻文州也很熟,张新杰呢也跟你对上了暗语,你我现在是一伙的。我来安排,你只需出手,不必借着你蓝溪阁的身份,只要顺利脱身,保你日后仍是蓝溪阁的蓝桥春雪。”

“你为何要帮我呢?”蓝河抬头,看着叶修,“我想张先生与韩宣抚使所求本是相同之事,以韩宣抚使所谋,我凭自己本事也并非十死无生,纵是失手被擒也查不到叶公子身上,叶公子如此作为,反倒陷身其中。”

“因为张新杰许诺给我千两黄金,而我现在一文不名,很需要那笔钱。”叶修看着蓝河,正色道,“张新杰有钱,他想要的是他和韩文清都不沾手这件事,让韩文清继续青云直上。而我拿钱办事,岂不两全?”

“那你从前的刀手,当真一个都没有了?”蓝河又问。“一叶之秋”好歹是叱咤黑道这么多年的人物,不可能离开嘉世就真的谁都不认识了。

“我有个妹子,一手弓弩极好。但她既是刀手,从前的案底太多,嘉世一旦要翻脸,交出证据和朝廷勾结起来,那天下之大,便难以容身了。”叶修淡淡道,“何况陶轩当年葬了她兄长,也算有恩,还没到可以走的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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